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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我不做上神很久了》9、赴苍琅(第2/3页)
今日实不该来,新酒不愿家族陷入两难,同样也不愿宗门被逼着做取舍。”
他是涯剑山的弟子,萧师弟亦是。南家是涯剑山的附属世家,萧家亦是。今日之事,涯剑山一旦插手,恐会惹人诟病。
应御板起一张棺材脸:“真以为宗门会跟南家一样,弃你于不顾?辛觅师姐在前往桃木林之前,便已给萧家发了剑书。谁能想到萧铭音竟会趁机伤你!你同我说实话,师尊给我的那封剑书,是不是你捏造的?”
他的语气十分笃定。
南新酒道:“掌门师伯的确发来剑书,叫木槿师叔护送辞婴回涯剑山。”
应御冷笑:“所以你便趁机把我也一并诓走?你父女二人身受重伤,师尊怎可能会在此时将我唤走?你可知你现在是何情形?”
他一面说一面将刚凝出的灵谡针扎入南新酒的丹田。
“四年前你以丹境大圆满的修为施下同命咒,本可与许师妹共命五十载。昨夜你自爆命剑,伤重难支,境界从丹境大成掉落至丹境小成,五十载已缩短为二十载。今日你硬承萧铭音半刀,金丹裂痕已现,便是有我及时用灵谡针稳住,也难保你金丹不碎。金丹一碎,你连筑基境的修为都未必能保,届时你与许师妹怕是一载时光都成奢望。”
应御越说越觉窝火,南新酒却是神色平静,像是早就在等着今日了。
“师兄可保我这颗金丹多久不碎?”
“若你别再作死,随我回丹谷疗伤,约莫能保十五日。这十五日,我和阿姐会竭力为你寻到保住金丹的法子。”
“还能有十五日。”南新酒提唇一笑,“足矣,新酒再不敢多求。如今便只得一愿,还望师兄助我。”
“说罢,你要我如何助你?”
“师兄可知融丹开灵之术?”南新酒道,“师尊曾与我说过,此术乃应家一位先祖为后辈子孙所创。虽后来被列为禁术,数万年来难见记载。但师兄是灵谡针的传人,想来通晓此术。”
应御面色微微一变。
他当然知晓融丹开灵术。
这世间无仙缘之人不知凡几,融丹开灵术便是能替这些无缘之人强开仙缘的术法。
此术面世之初,便有不少金丹散修被人掳走,只因大宗大族的一些大能为了血脉后辈能修仙,强行杀人夺丹。
如此倒行逆施,自是刚面世便被列为禁术,只有创造此术的庆阳应家尚有记载。
应御瞬间便明白了南新酒话中之意,他匪夷所思道:“你是想……用你这颗金丹,为南怀生强行开窍?你疯了不成!可知你会因此而死?!”
南新酒泰然一笑:“我在自封灵台之时,便已想到了今日。若境界掉落至筑基境前,能得老天垂幸,怀生能自行开窍,那我与清如便伴她左右,直至寿命终了。若天不遂人愿,那便用我这颗金丹替她强开仙缘。”
他早已做好了为怀生融丹开灵的准备,只他没料到,这一日会来得如此快。他本以为他便是没有足够的时日替清如报仇,也能有足够的时日陪怀生长大。
终究是命运难测。
作为父亲,无论如何,他都要为他的怀生争一争。即便只有一线生机,他也要去争!
南新酒冲应御重重一拜:“新酒心意已决,还望师兄成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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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萧瑟,枝头一片沾雪的黄叶被风卷下,许清如伸手接住那片生机殆尽的枯叶,垂目望了许久。
身后脚步声渐近,她回头,看见半个时辰前才离去的男人,鬓边的白发又添了不少,唇角衣裳沾满了血污。
南新酒眉梢眼角皆是歉意,对她道:“清如,我恐怕无法为你报仇了。那一日,到了。”
许清如清楚南新酒说的那一日是哪一日,闻言便笑道:“我本就不愿你活在仇恨里。师兄,这四年,清如已知足。”
是日,怀生在沉睡中被许清如抱入怀里,坐上了前往庆阳郡的马车。马车刻着阵法,行在路上如履平地,半点颠簸都不起。
怀生睡了整整两日方悠悠转醒。醒来看见南新酒那张沧桑了不少的脸,忙不迭唤道:“阿爹!”
南新酒笑着抱过她,道:“你体内阴毒反噬,这段时日怕是要受些苦。但你莫怕,爹和娘已经替你寻到了根治你体内阴毒的法子。以后我们怀生,再不必受阴毒折磨。”
听见这话,怀生并不觉欢喜。她抬手摸南新酒下巴上的伤痕,一字一字道:“怀生不疼,爹先养伤。”
他这闺女在清醒之时,从来不喊疼,也从来不哭,比谁都坚强。
南新酒笑了笑,温言道:“你既然醒了,那爹便同你说说那日发生在桃木林里的事。”
大人们的恩怨鲜少会在孩子面前提及,但三日前发生在桃木林的事,南新酒却没有瞒着怀生。
“那日在桃木林替我们拦住斗篷人的便是云山萧家的萧池南和朱运。你昏迷后没多久,你应御师伯与木槿真君便赶来了。我与你应御师伯回去寻他们时,二人皆已陨落。他们是为了救我们方会遭此大难,爹希望你能记住他们。”
“这是你池南师叔四年前送予你的礼物,”他将一把黯淡无光的小刀放入怀生掌心,在她掌心一笔一划写下了“池南”二字,“池南雪尽濯春尘,他的刀便叫做濯尘刀。”
濯尘刀萧池南。
怀生望着掌心里的小刀,想起桃木林中救他们于危难的如霜似雪的刀意,只觉人如其名,刀如其名。
她珍而重之地点点头,把小刀放入她的百宝箱,又从里头摸出一把空心木剑,问道:“到了应家,我能去,学堂,学剑吗?”
她说得极慢。桃木林一夜,将她又打回了一岁时的状态。不能走不能跳,握住一把空头剑都得用尽全力。
南新酒替她拨开颊边碎发,问她:“怎么忽然想学剑了?从前不是总嚷嚷着累,不愿学剑的吗?”
怀生默了默,道:“我想,变强。”
小姑娘说要变强的时候神色肃穆,与去岁死皮赖脸撒娇躲懒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自家闺女一夜间明事理了,南新酒心中却无半分喜悦之情。若是可以,他多希望他的怀生一辈子都不必学着去明事理。
可惜他和怀生都没时间了。
南新酒看了怀生许久,随即颔首笑道:“好。等你顺利过了四岁生辰,便可学剑。但你要时刻记着爹说的,那件事断不可跟任何人说,任何人都不行。”
南新酒说的是指怀生能吸走阴煞之气这一茬。
桃木林存在了三万余年,被这阴煞之气折磨死的修士数不胜数。
阴煞之气一旦入体,要么及时用灵力驱逐,要么服下高阶丹药及时化解。一旦叫这阴煞之气侵入双窍,那便大罗金仙在世,也回天乏术。
那夜南新酒的情况危在旦夕,阴煞之气直往他心窍去,就算吃下丹药也压制不住,只能用灵力逼走。偏他体内灵力干涸,若非怀生在,他如今怕已是一具尸体。
可这样的事万不能叫旁人知晓。一旦叫人知道怀生能吸走阴煞之气,莫说南家了,便是涯剑山这样的大宗门也护不住她。
这件事南新酒连应御都瞒着,他不敢赌人心。
怀生明白南新酒在顾虑什么,点点头,道:“爹放心,我不说。”
对于她能吸走阴煞之气这事儿,怀生比南新酒更茫然。
她自小便知她与一般小孩儿不一样。
因着一身阴毒,她甫一出生便陷入沉睡,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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