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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座小说网www.xingzuoxs.com提供的《朕的江山,朕来修!》2、夜乱(第2/3页)
是他的重大失误,是他的能力被挑战,尊严被践踏,陛下若是借此机会降职也是可行的。
齐孟见女帝将人都挥退,在心中默默感谢了她,能给自己留点颜面已是开恩了。
但他等了又等,还是没听见上面的人出声。
内殿太安静了,连熏香偶尔一点的星火声都被放大。
冼行璋看着他,本想等他开口,无论是狡辩还是解释,至少得给上司一个态度,但他就真的跪在那,将沉默贯彻到底。
跟一块顽石一般,若是看不见烟雾,还以为是在挑衅别人呢。
许是觉得好笑,冼行璋还是忍不住笑了几声,又牵连喉间痒意,轻咳数声才止住。
“起来吧,朕没想罚你。”
冼行璋站起身,从他身边经过时慢悠悠甩下这句话,自顾自地走到靠窗的榻边。
齐孟得了命令,终于把地上的山搬起来,也亦步亦趋地跟过来,还是沉默。
见他这模样,冼行璋都忍不住有些纳闷。
他是怎么做到执金将的?
她抬眼看着齐孟,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烦躁,“说说,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。”
齐孟回答:“禀陛下,臣适才在天河殿巡视,兴和殿是如往常一般安排守卫,臣赶来时,皆言不知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臣,没能管好近卫军,是臣之错,让陛下受惊,实在有负皇恩。”齐孟说着说着,又砰的一声跪下,既不为自己辩解也不求原谅。
真是一块愚木,点都点不动。
冼行璋暗暗咬牙,这人也太不上道,一句好话都不会说。
骂他愚木实至名归,但木头,好歹是能用来暂时取火暖身的。
冼行璋轻叹了口气,让他起来,语气浅浅,先道:“将军起来吧,朕并不疑你。”
“母皇走得突然,但在崩逝前也向朕多番提起将军,母皇言将军或有不周之处,但其心日月可鉴,想来母皇是不会骗朕的,将军你说,是吗?”
见齐孟呆愣了几秒,粗硬的表情融化,显得十分感动,用硬汉的脸衬托出泛红的眼,有点别扭的可怜和好笑。
“此言臣愧不敢当,但先帝与陛下予臣如此信任,臣定携死报忠!”
冼行璋见他上套,又道自己年龄尚小,尚不能服众,宫里宫外不知有多少人蛰伏暗处伺机拉她下位,实在是四面楚歌。
冼行璋说着又叹息一声,捂着额头,显得十分苦恼头疼,她现在不过十五,看上去确实稚嫩,这样大人的神态做出来,让人容易放下戒备不由得心软。
齐孟见状,立马表明忠心:“臣愿为陛下鞍前马后,绝无二心!”他齐家根基不深,又不为攀附其他世家所做事,但也因为如此,近卫军里其他几个将领也不大听从他。
近卫军副统领,也就是执银将王翰非,两月前随冼行璋和四皇子一同谋反,现已革职囚禁天牢,与之前那些谋反的臣子待在一起,都等着新帝上位一并处置。
冼行璋很满意,“将三殿的守卫都换了,此后皆派你信得过的人,近卫军现在是你一人独大,机会难得,朕相信你会做得好的,齐爱卿。”
她起身拍拍齐孟的肩,本想再让他配合一下,离开内殿时表现的冷峻不虞,但想到他这本就冷的没表情的木头模样,想来也不需要特意表现了,免得弄巧成拙。
齐孟得令,深感荣幸,新帝甫一登基竟对自己委以重任,实在令人振奋。他本以为新帝会嫌弃他,换一个人坐这个位置,现在想来,是他太小人之心。
于是心情大好的执金将离开了兴和殿。
旁人不知内殿发生什么,只能看见齐孟出来时面容冷硬,神情坚毅,行走时大步流星,纷纷揣测他被女帝训斥了,否则怎么浑身都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。
这边冼行璋终于可以躺下休息,那厢齐孟接过巡视兴和殿的任务,面色冷峻,目似鹰眼地扫视过往的所有人,时刻保持警惕。
......
南郡郡治,江陵。
一只枯瘦的手放下抱着的瓦罐,另一只手正从瓦罐里挖出黄泥。
简陋的屋子里放眼望去,除了几件破烂陈旧的衣裳外,便是生活器具也少有,更别提其他。
吴阿婆的眼睛浑浊,干枯的脸颊上沾着几缕被汗湿的灰白头发,让她看上去很疲惫,像一把枯黄的蒲苇。
七月江陵发了洪水,那几日大雨不断,郡守派人去加固堤坝,他们这些人家家里但凡有力壮的都要出人手。
但是建堤坝的速度哪里比得上大水的快呢,一个不留神,几百人就跟着水流一切冲向县城里。
吴阿婆的丈夫和儿子,再也没能回来。
南郡多个县城都没逃过大雨和洪水,县城里汪洋一片,没了家,也没了家人的比比皆是。
吴阿婆不是例外。
不知道是什么让这个老人坚持了下来。
可能是面前这个同样没了家的娃娃吧。她也是在洪水退后待在街上无人来寻的,睁着茫然的眼睛,了无生机地呆坐着。
吴阿婆把她捡了回来,当自己孙女,两个人就这么搭伙过,少了任何一个都是要活不下去的。
可是大水过后,大家的水蛊虫病就更严重了,娃娃还小,没怎么长肉的瘦小身子,肚子却涨得老大,成天发热发抖。
这种病治不好的,都是他们穷苦人家得的病,发水了就多得一些,平时就少得一些,哪有办法呢。
阿婆边给娃娃涂黄泥边自言自语。
“娃不怕,涂了泥就好哩,不好就去见爹娘,下辈子不得病,谁叫老天不让咱活,活不成哩,活不成......”
细细的声音,慢慢轻轻,不成语调,与泪水一同砸碎在地上。
江陵的水蛊虫病传到附近的郡县,但哭声留在这里,传不进都城里。
都城内,使臣驿馆。
守卫的禁军听着里面的声音,眼里充斥着厌恶,握在刀柄上的手松了又紧,但他的脚就像钉在地上一般,不能稍动。
里面是乐妓求饶的哭声和青妓的痛呼,加上男子的□□,构成令人作呕的靡靡乐曲。
燕国是使臣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,入住驿馆第一日还稍微克制一下,到后面直接是放飞自我,去花楼赌坊都是常事,现在更是把花楼的人直接带回驿馆。
房间内,宇文长日饮着酒,把动作粗暴拉扯青妓的使臣一把扯开,身上青紫的青妓泪眼朦胧地看着他。
他哼笑,伸手勾住对方的脸端详:“北地的女人玩起来还是没你们得劲,瞧你们一个个的,咋这么嫩。”说完大手一捞,把人拢到自己身前,肆意玩弄。
一个使臣也跟着笑,但他声音压得很低,隐秘地兴奋,“听说南朝女帝今年才十五,他们南朝的皇帝都生得一副好样貌,不知这小女帝......”
“你这玩意儿,连这也敢想,”一人大笑起来,假装要捂他的嘴。
宇文长日也笑了,眼里满是轻蔑,南朝江河日下,还立女子做官做皇帝,这等国家,若非与他们还隔着周朝,他们燕国早打过来了。
“行了,说这些,叫十二殿下知道了又得唠叨,”他随意呵斥几句,下面人皆纷纷应和。
“是是,管那些什么,还是玩眼前的好。”
门口的禁军宛若一座石雕,他听不真切里面低声的污言秽语。
但怒火还是烧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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